朋友,干杯-白露秋霜

朋友,干杯

白露秋霜

朋友,干杯-白露秋霜-大江博客

雪,飘飘洒洒,鹅毛一般从灰沉沉的天空落下来,外面的树上已经显白了,几个不怕冷的小孩拿着红萝卜片,树叶正在兴致勃勃地堆着一对手拉手小人。屋内的炉火渐渐暗了,空气里飘荡着一丝冷冷的寒意。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”那个说要共我围炉夜话的人,如今是否也如我思念她一般思念着我呢?

“今日你我割袍断义,从此江湖相忘永不相见吧!”菊在微信上和我说。“为什么?”,三个字我还没有打出去,她便毅然决然地把我删了,我不敢加她,诚心删我的人,我加了她还是会删的!那个时候,我的心有多痛?外面那纷纷扬扬的雪该是记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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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菊的相识也是在这样一个飘雪的天气,七岁的我起床晚了,等我来到学校的时候,学校里只有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在校园里扔雪球,学校放假了,老师不在,每间教室的门口被他们扔的雪团弄的惨不忍睹。不知道是谁率先发现了我,一,二,三!雪团争先恐后地向我砸来,我一下子滑倒了,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。菊来了,她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向那几个男孩子打去,嘴巴里还大声地威胁说马上去老师家里告诉老师。男孩子们吓的跑开了,菊扶起了我,她比我年长两岁,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,她说她认下我做妹妹,以后谁再敢欺负我,她第一个不放过谁。有了她的仗义,同学们在条形课桌上用粉笔画分界线的时候,再也没有人敢给我留桌子的一角,不准我越界使用了。

时光飞逝,菊嫁人了,我也外出打工。我们之间除了微信上聊聊,想见一面难上加难。或许我的时间比较宽裕一些,空下来的时候总会找她聊些琐琐碎碎,菊却很少回我,有时回了也在第二天,她说她打牌去了,没时间看微信。我不怪她,人各有癖,菊的孩子都大了,闲时打牌消磨时光也无可厚非。可是我发现菊有意无意地离我远了,她说我天天发朋友圈她很反感;她说我喜欢文学,可是她对文学没有兴趣;她说她很烦,已经删了很多微信,我的马上也要删了。我很吃惊她要删我,她却在发出“江湖相忘永不相见”的话语后真的把我删了。我没有删她,留着她的名字在我的微信里也是一种温馨,只是我再也发不出信息给她了,我看不了她的朋友圈,她再也不会关注我的朋友圈了。江湖相忘?我们真的能江湖相忘吗?

我不知道菊为什么删我,仅仅因为我经常分享文章而她对文学没有兴趣吗?“人皆有一癖,我癖在书章”,她不爱好文学可以屏蔽我的朋友圈,可以忽略不看我的文章,为什么就一定要割袍断义永不相见呢?七八岁时的翻脸,赌气很可能只有一夜,成年人的翻脸有时很可能就是一生的错过。步入中年的我们能有多少时间用来猜测,赌气和遗忘?二三十岁时的误会,我可以等十年八年的澄清,四十岁五十岁以后的我们,还能有多少个十年八年的等待呢?这个社会充满太多的变数,我不想把时间用在没有意义的等待上,虽然敬我者惜之,嫌我者弃之,那种洒脱的语言不过是用在没有走进生命里的人身上,而真正走进生命里的人,能让心刺痛的人,又是怎么能江湖相忘呢?

雪,安静优雅地落在地上,孩子们的手拉手小人已经堆好了,望着窗外寒风中并肩携手笑容满面的小雪人,我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!一年了,今天的雪下得和菊删我时的雪一模一样,菊的名字还静静地躺在我的手机通讯录里,我舍不得删她,即便她已经删我很久了,我记得我一直深深地记得,七岁那年她说以后每年下雪的时候我们都要一起烤火闲聊,可是如今她说她烦就把我删了!什么叫做友情?真正的朋友不就应该是能共甘苦同患难的吗?就算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,爱情是穿在身上的衣服,友情是搀扶自己的拐杖,就算彼此真的帮不了什么忙,可是朋友的鼓励不也是度过难关的精神支柱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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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怪菊,但是我很想菊!

人生是部远航的列车没有归期,在这荆棘丛生的路上友情有时会走的太急。可是,山再高水再阔,你来我会珍惜,你去我不怪你。你若回头,我一直都在都在原地等你!今夜,雪裹住了人世的一切喧嚣,炉内炭火正旺,炉上我已煮出美酒飘香,朋友,来吧!我们干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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